咸丰帝,后世多以其缺乏远见、胆识、才能和作为而冠以“四无”之称。然而,继位仅第二年,他便颁布了选秀令。表面上,此举是为皇族延续血脉,实则反映了咸丰帝日益膨胀的私欲。
后来的慈禧太后,叶赫那拉·杏贞,及其胞妹叶赫那拉·婉贞,共同投身于竞选之中。她们的父亲名为惠征,曾任山西归绥道员,官职既非显赫亦非低微,位列四品。
经过多轮严格的选拔,慈禧的胞妹遗憾未能入选,而她本人则如愿以偿,与其他十六位秀女一同脱颖而出。入选之后,慈禧被封赐为兰贵人。
在众多秀女之中,慈禧的容貌虽不属顶尖秀丽,其出身亦非最显赫,因此在分配居所时,她被安置在了皇家园林圆明园一处相对隐蔽的“桐荫深处”。
此处居住之优势在于环境的宁静,而其不足亦在于此宁静。往往,驻足于此地的佳丽们鲜能得见皇帝的踪影,盖因此地实在过于偏僻矣。
入驻这幽静之所后,慈禧一连数月未能觐见皇帝。固然,后宫之中佳丽如云,然而成年男子之中,咸丰皇帝独尊,他难以一一宠爱,此情此景本是寻常。然而,自尊心强的慈禧无法接受这一现实,回想起父亲将她送入宫中的谆谆教诲,她内心满是苦涩:家族寄望她能为家族增光添彩,可入宫数月,她却未能获得皇帝的青睐,唉!
慈禧天性刚强,不愿坐视危机不救。经过深思熟虑,她断定仅凭容貌与出身已无回天之力,唯有运用自己的智慧,方能扭转乾坤。
慈禧深知,那位比她早入宫十数日、年纪尚小两岁的贞嫔,日后竟被册封为皇后,即后来的慈安太后。这位容貌并非出众的女子,之所以能获此殊荣,全赖其家世之显赫。
慈禧深知:这位女子,实则文化素养有限,对满文和汉文都所知甚少。与她一同被选为秀女的云嫔和丽贵人,也仅是容貌出众,于文墨一途却鲜有涉猎。
思及此处,慈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信。自四岁起,她便开始涉猎书籍,识字读书,不仅精通满文与汉文,对历史、文学、诗经以及绘画亦情有独钟。及至六岁,她已能熟练地运用满汉双语背诵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字文》以及唐诗宋词。至八岁,她更是开始研习书法,因而练就了一手好字。
慈禧复原像
慈禧对文学之术兴趣浓厚,且天生聪颖,遗憾的是,她未能得以进入书馆深造。这一失学的遗憾,亦成为她父亲的一块心病。在她十二岁那年,祖父因一桩户部亏空案被牵连入狱,为了解救祖父,全家人不得不变卖家产。家产售尽后,父亲无力再筹集资金供她就读书馆。然而,慈禧并未因此放弃追求学问,她毅然开始自学,广泛涉猎史书,充实自己的知识。
研读历史,使人洞悉智慧,经历浩如烟海的史籍之后,慈禧太后在审视问题时,其见解自是非同凡响,迥异于平庸之辈。
慈禧之所以自信能超越后宫众佳丽,一个关键因素是她自幼便跟随父亲四处宦游,官场的勾心斗角和激烈竞争极大地丰富了她的经验;在宦海沉浮中,她学会了投机取巧和贪婪,这也塑造了她阴险狠辣的性格。这些特质,是寻常的妃嫔们所无法企及的。
以现代语言表述,慈禧已然是职场上的老将,而与她同期入宫的其他妃嫔,则不过是职场的新手。
经过深思熟虑,慈禧太后对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有了清晰的认识,她坚信:自己的智慧远胜过一般的后宫妃嫔。她意识到,若想在后宫中崭露头角,必须运用自己的智慧。
历来创新之策皆源自人智,慈禧太后经过深思熟虑,终于捕捉到了一个靠近皇权的契机。她发现,那曾数度与她见面的小太监安德海,竟是咸丰帝身边的贴身宦官。凭借其超乎常人的思维敏捷,慈禧迅速联想到:若能结识安德海,岂不是间接地与皇帝建立了联系?
她本就心怀壮志,注定能成就一番事业。
安德海
安德海正深思着如何寻觅一个不同于皇帝的坚实靠山。自结识慈禧以来,他心中不禁萌生一丝隐约之感:这位小主心思缜密,或许真有可能成就一番大业。
不久,慈禧太后与安德海所看重的“良机”终至。原来,在咸丰帝面临内忧外患、心绪烦乱之时,竟径自退入圆明园,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。在闲暇之余,他常常乘坐御辇,在圆明园中随意游荡,漫无目的。
安德海此刻急于寻觅一位得力的小主来抚慰咸丰帝的心灵,而咸丰帝亦迫切需要美色的慰藉以平复心中纷扰。恰逢午后,安德海灵机一动,巧妙地将咸丰帝引至慈禧的住所附近。原来,慈禧早已预料到皇帝的驾临,早已精心装扮,并立于花丛中,悠然清唱起江南的小调。
行至一桐荫浓密之处,咸丰忽闻一串串清脆柔美的江南小调。此曲悠扬,令他心情愉悦,循着乐声前行,最终来到一座宫殿。宫殿内,林荫交错,花香弥漫,一位女子手持折扇,身姿曼妙如柳,正仰首放歌,婉转动人。
不言而喻,那位手持摇曳折扇的曼妙身影,正是兰贵人。
咸丰凝神细望,只见那女子“面颊如桃,明眸闪亮,牙齿洁白如玉,双唇无需点染便红润,眉宇间自然青翠”。此情此景,咸丰不禁对此次“邂逅”激动异常。
夜幕低垂,当挑选绿头牌之际,一旁服侍的安德海轻声提醒道:“这位兰贵人,正是陛下今日偶然邂逅的那位佳人。”皇帝接过兰贵人的绿头牌,眼前顿时映现出昔日偶遇那女子的婉约身影。
慈禧因而得到了咸丰帝的青睐,若非安德海竭尽所能地精心策划,慈禧的崭露头角恐怕不会如此之快。对此,慈禧心中自有一番明悟,因此,在获得宠爱之后,她时常对安德海予以赏赐。
慈禧深知自己得以受宠之不易,因此在侍寝之际,她总是竭尽所能地取悦咸丰帝。每当咸丰帝心情愉悦,慈禧便得以夜夜独享帝王的宠爱。
常言道,“嫉妒乃女子之本能”,然而皇后慈安目睹皇帝独钟慈禧,心中便泛起层层波澜。慈安,一位恪守宫中礼法与规矩的女性,即便在炎炎夏日,也始终严于律己,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,洗浴之时更是不假他人之手。如此严谨的她,在床帏之间,更是保守得近乎拘谨。尽管咸丰帝对她尊敬有加,但在夫妻间的私情上,却总是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。
慈安
皇帝越是选择对她“保持距离”,她内心对于那些受皇帝青睐,特别是那些独得他宠爱的女子,便越是充满了嫉妒。
自慈禧得宠之后,咸丰帝颇有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”的感慨,皇后见状,便决意要“管束一番”。作为六宫之主,她肩负着规劝皇帝勤于政务的责任,同时也拥有督促众妃恪守宫规的权力。
慈安屡次劝告,咸丰皇帝却毫不动摇,依旧夜以继日地宠爱慈禧。见此情形,皇后心中焦虑万分。她决意运用祖制来震慑咸丰帝,遂派遣心腹太监暗中查探详情。待次日清晨,咸丰与慈禧仍沉睡未醒之际,皇后便下令太监于慈禧的储秀宫外高声宣读祖训。
清朝的祖训中,蕴含着一条至关重要的规条,专为防范帝王沉溺于后宫而设立,堪称一种“防沉迷机制”。在清廷之中,皇帝与后妃们的夜间生活受到严格规制,而执行这一规制的,正是皇后。一旦皇后发现后妃们有超时等不符合规定之处,皇后便有权对其施以杖刑。此外,内监们会在皇帝寝宫门外朗声诵读祖训,而皇帝则需身着衣物跪地聆听。
在皇后引用祖训之际,皇帝只得匆忙穿上衣衫,跪地聆听。
慈安的此番策略果然奏效,咸丰帝在一段时日里未曾踏入慈禧的寝宫。然而,一旦皇后放松了警惕,皇帝便又与慈禧亲近如初。
慈安见状,遂决定采取相同策略,再度派遣太监于清晨时分宣读祖训。然而,此次皇帝终于忍无可忍,对内监们怒斥一番。皇后自觉颜面尽失,遂决意亲自出面应对。
在一日清晨,皇后出乎意料地亲自来到了储秀宫门外,跪地诵读祖训,这一举动让咸丰帝惊愕不已,他立刻起身前往朝廷。待皇帝离去后,慈安皇后在返回坤宁宫的路上,竟下令让慈禧一同前往。
一时间,慈禧惊慌失措,失去了往日的庇护,皇后得以随心所欲地对她处置。慈安皇后在宫中对慈禧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斥责,随后下令将她拉出去杖责。若非咸丰帝及时赶到,慈禧难免要承受杖责的痛苦。
经过这次深刻的教训,慈禧太后终于觉醒:若想保得自身安泰,必须收敛锋芒,否则,未来的命运将无从可知。在那晚沉思往事之际,她提炼出一套策略:在迎合皇帝的同时,对皇后亦需曲意逢迎。
慈禧突然转变了态度,她不仅频繁将咸丰帝所赐的珍贵物品赠予皇后,更是对她极尽奉承之能事。
慈安天生拥有一双如同金鱼般闪亮的眼睛,然而,慈禧太后却对她的大而有神的眸子赞不绝口,甚至流露出几分羡慕之情,她说:“(我的)小眼无论如何修饰,都比不上她那双大眼来得传神动人。”
慈安
在巩固与皇后的良好关系之际,慈禧太后亦不再沉溺于与咸丰帝的私情,即便是在白日已过半之时。她不仅督促咸丰帝及时处理朝政,更时常在旁提供协助。
咸丰帝即位之际,大清王朝已如大厦将倾,内忧外患的严峻局势使他倍感力不从心。每日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心力交瘁。慈禧太后,这位经常陪伴皇帝批阅奏折的智者,总能细致入微地察言观色。她默默地为他整理奏折、端茶研磨,除非咸丰帝主动发问,否则她始终保持沉默,不多言一句,不多事一桩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咸丰帝对她的信任逐渐加深。在不断的耳濡目染中,慈禧对奏章的解读也渐渐有了心得,她将各类奏章细致地分类整理。对于那些只需皇帝批注“知道了”等字样的不紧要奏折,她则另行存放。当皇帝发现她能够准确地区分奏折的轻重缓急后,便直接委托她在奏章上代笔书写一些简单的字词,诸如“知道了”、“再奏”等。
行至此刻,慈禧已然超越了众嫔妃,她不仅凭借美貌吸引圣眷,更添了一层为皇帝分忧的智慧。
慈禧的进退维谷,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皇后的及时点拨。皇后对于慈禧曾主动协助批阅奏折的细节毫无所悉,她仅知道,自那“训诫”之后,慈禧的态度发生了显著的变化。这一切,都让她感到由衷的欣慰。
在咸丰帝委以重任,请慈禧协助批阅奏章之际,两人关系亲密无间,咸丰帝对慈禧的建言尤为重视。“大胆起用曾国藩统帅湘军”,正是出自慈禧的谋略。
咸丰帝
1855年,咸丰帝登基三年之际,慈禧太后喜得龙嗣。在此之前,丽嫔亦怀上了皇子。丽嫔与慈禧的接连有孕,使得久无子嗣的咸丰帝喜出望外,他得以确信:作为大清帝国之君,他与其他健全男性并无二致,同样具备生育之能。
自怀胎有喜,慈禧太后思虑尤为周详,为了确保腹中龙子的安危,她甚至让咸丰帝密而不宣其怀孕之事,直至胎儿满三个月,方才将这份喜悦公之于众。
慈禧对腹中的胎儿格外呵护,她深知:娘家已无法倚靠,那不成器的父亲,在担任安徽宁池太广道道员期间,竟因太平军的威胁而携带一万两银子逃离。咸丰帝尚未对他定罪,他已因惊吓而病倒,不久便撒手人寰。
遭遇家庭巨变,后宫局势愈发复杂,慈禧的行事变得格外谨慎小心。丽嫔在她之前成功诞下一位公主,这使得慈禧心中的重石得以暂缓。不久,她亦顺利生下了一位皇子。
咸丰帝在喜得贵子之际,欣喜若狂,亲自为幼子取名为载淳。慈禧太后也因此母以子贵,荣升为懿妃,册封典礼定于当年十二月隆重举行。载淳出生数日后,咸丰帝即颁布大赦令,举国欢腾,庆祝活动持续了整整三天。
一般情况下,嫔妃们生下子嗣后往往会越发娇纵,然而慈禧却与此不同,她在生育之后反而愈发谦逊。
唯有心怀谦逊之人,方能洞悉周遭环境的微妙变动。慈禧注意到慈安并未前来看望自己的儿子,便断定皇后心中对太子存有嫉妒。她进而推测,慈安可能因这份嫉妒而暗中加害于她的子女。
经过深思熟虑,慈禧最终决意与皇后携手共进,坚信唯有如此,她的子女方能茁壮成长,免受外界干扰。于是,她毅然携子前赴,向嫡母行以尊崇之礼。
慈禧携载淳觐见嫡母慈安,然而慈安对载淳竟视若无睹,此情此景更令慈禧坚信:皇后对他存有芥蒂。
慈禧向慈安坦言,她仅仅是孩子的生母,而慈安则是孩子的嫡母。慈禧此举,实则是在主动与慈安分享儿子。在她权势巅峰之时,向慈安示好,这无疑让慈安感到出乎意料。然而,她还是接受了这份“示好”,自此,两人以姐妹相称。
影视慈禧、慈安
咸丰帝对于慈禧与慈安关系的回暖,心中自然欣喜。在载淳周岁之际,咸丰帝再次颁发圣旨,将懿妃晋升为懿贵妃。自此,慈禧的地位升至皇后之下,成为了后宫中地位最为尊崇的妃嫔。
地位既得,权力亦随之而来。慈禧太后开始运用手中的权力,为儿子铺路。她先是迫使生有女儿的丽嫔毁容,接着又让一位意外怀有龙种的宫女“意外”离世,甚至毒害了玫贵人所生的皇次子……
然而,在诞下皇子之后,慈禧却意外地遭遇了失宠。咸丰帝本就不是一个专一的男子,他在宠爱慈禧之后,又转而青睐丽嫔,继而又秘密地独宠数位汉族女子,甚至与一位寡妇维持了长期的私情。
失宠的慈禧起初并未深刻领悟到“失宠”对她个人意味着何种改变,因此,她依旧如往常一般向咸丰帝陈述自己的政见。然而,咸丰帝对慈禧的态度早已不复“情人眼中出西施”的盲目偏爱,他对慈禧的见解颇感不悦,甚至大声责备她“干预朝政”。
1860年,慈禧入宫已八年,面对英法联军的连番挫败,清军节节败退,敌军逼近通州。不久,北京防线全面崩溃。咸丰帝陷入恐慌,意图逃离,此时大学士周培祖挺身而出,冒着生命危险质问道:“国君应当与国家共存亡,您打算逃往何方?”然而,咸丰的宠臣肃顺却力挺他出走。最终,咸丰带领众臣及嫔妃逃往热河避难。
逃亡至热河之后,咸丰帝愈发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,其身体状况也随之每况愈下。肃顺目睹皇帝日渐衰弱,便加紧了揽权夺政的步伐。慈禧太后洞察到了肃顺的勃勃野心,试图进行阻拦,然而肃顺却将她视为眼中之钉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
至此,慈禧太后与咸丰帝之间的感情愈发纠葛,肃顺开始暗中挑动他们夫妇间的嫌隙。在他的煽动下,咸丰帝对慈禧的态度日益恶劣。
为了平息夫妻间的争执,在一次湖上泛舟之际,慈禧太后竟主动提出亲自执桨划船。咸丰帝当时心情愉悦,便毫不犹豫地应允了她的提议。然而,慈禧太后撑篙不稳,导致船只侧翻,咸丰帝不慎跌入湖中,湖面上顿时陷入一片慌乱。
慈禧见自己反误了佳期,一时间慌乱失措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幸好侍卫反应敏捷,迅速将她救起。在这起意外中,咸丰帝不仅脚部受伤,更是狼狈不堪。咸丰帝在众位大臣和妃嫔面前感到颜面扫地,难免将怒火迁怒于慈禧。
自此,无论慈禧说什么,咸丰帝总疑心她“意图加害于朕”,导致他们的夫妻关系一度降至冰点。
在咸丰帝身患重病,卧床不起之际,肃顺向皇帝进言,建议效仿“钩弋夫人的典故”,对懿贵妃(即慈禧)采取除之而后快的措施。
肃顺
钩弋夫人,汉武帝晚年之宠妃,其子弗陵被拟定为帝位继承人。然而,武帝鉴于幼主继位,母亲可能干预朝政,恐步吕后干政之历史覆辙,遂找借口将她软禁,致使她抑郁而终。
得知消息后,慈禧迅速行动,不得不与皇后商讨对策。自与慈禧结盟以来,慈安便一同抚养着载淳,日积月累,她对这位孩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。她自然不愿看到孩子幼年便失去生母的悲痛。
经过深思熟虑,慈安向慈禧提议:不妨将皇子抱至皇上病榻旁照料,以期博得圣上的欢心。
慈禧深知,她的命运已至生死存亡的关键节点,生死荣辱,尽在一念之间。为了触动咸丰帝的心弦,她日夜抱着幼子,在皇帝病榻前泪流满面,哀声不断。
咸丰帝的耳畔终于响起了慈禧的哭声,那泪水涟涟、怀抱幼子的往日宠妃映入眼帘,勾起了他心中往昔的甜蜜回忆。再看那无辜可怜的小载淳,咸丰帝心中一阵剧痛,再也无法忍受儿子失去母亲的悲痛。
咸丰帝此刻已将肃顺的提议置之不理,转而思考:自己离世之后,肃顺是否会效仿清初鳌拜,独揽大权。若是如此,懿贵妃岂不正是制衡他们的关键人物?
临终之际,咸丰帝紧急召见了自己最为信赖的八位大臣,亲自颁布遗诏,将年幼的独子载淳立为皇太子,并任命这八位大臣为顾命大臣,其中肃顺担任领袖之职。
八位大臣相继离去不久,咸丰帝便将一枚“御赏”印章赐予了慈安。紧接着,咸丰帝传召了在宫门外耐心等候的慈禧及其子载淳入见。
当日,载淳似乎预感到了这是他与父亲最后的诀别时分,眼中泪光闪烁,他紧紧地搂抱着父亲,带着稚嫩的声音安慰着。咸丰帝心中的坚冰顿时融化,他将“同道堂”的印章递给了儿子载淳,暂且交由生母慈禧保管。慈禧心中暗自欣喜,有了这枚印章,她将为自己和儿子争取到更广阔的生存空间,然而她表面上仍旧装作悲痛万分。
咸丰帝似乎洞悉了慈禧的意图,遂婉转地告诫她勿效仿武则天,宜恪守本分,辅佐幼帝。
慈禧未曾察觉,咸丰帝竟另有一份手谕交付皇后,且郑重其事地反复叮嘱。
“若她此后能恪守本分,自当静观其变;若不然,你便可出示此诏,着令朝臣遵照朕的遗训,将她予以处理。”
从这封手谕中,我们可以窥见咸丰帝对慈安皇后的偏爱与重视远胜于慈安。在交代完所有事宜之后,咸丰帝耗尽最后一丝气力,离开了人世。那一年,他仅30岁。而那时,载淳才六岁,慈安皇后年仅二十五,慈禧则是二十七岁。
咸丰帝万万没有想到,在他驾崩之后不久,皇后慈安出于对姐妹情的深切考量,竟当着慈禧的面,将手谕付之一炬。
伴随着他的辞世,辛酉政变揭开了序幕,而他临终前的精心筹划将遭受彻底的颠覆。他那曾经的宠妃慈禧,自此将在中国政治舞台上纵横捭阖,长达四十八载……
慈禧
假设咸丰帝若能在地下感知,他是否会对自己临终前所展现的宽容感到懊悔呢?

